前的人,展开手臂拦下他,一脸好奇宝宝样,“你是认真的?”
朝阳一个轻飘飘的眼神丢过来,嗤笑:“你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本皇子了?”
“一起一起。”尘暮直接跳过朝阳最后的问题,笑眯眯地放下横陈在他身前的手,拽了他一旁的袖口,扯啊扯。
“哼。”朝阳一甩袖子。
尘暮又拽紧朝阳的袖子,握在手心,谄媚道:“您大人有大量,不与我这无名小卒一般计较就是了。”
“也是,”朝阳睨视尘暮,顺着她的话接下去,面上仍是冷着一张脸,“本皇子却忧心你将自己也跟丢了。”
“不会不会,我一定好好跟住你。”说完尘暮伸出左手,目光充满期待。
朝阳看着白嫩细滑的手,一时没转过弯,微低了头,稍有不解:“怎么?”
“击掌为盟。”不管朝阳同意与否,尘暮提起他的大手,自顾自拍了一掌。
朝阳眼皮一跳,适时收回手掌,垂在身侧。
日光掺在明丽的衣袍上,小幅度地流泻下去,直至滴在被女子拍过的掌心,火辣辣地曼延到全身各处,轻轻柔柔地包覆上心房。
朝阳与尘暮一前一后走出清寻居,青梨的身影就闯入了视线内。
青梨福了身,看向尘暮,问道:“小姐是要与三皇子一同出去?”
“对……”尘暮话锋一偏,“我就随着他四下看看。”
青梨哪能不知小姐心思,嘴一抿:“相爷说了,但凡三皇子去哪儿,都要小姐代为陪着,就算是一整天不回来也不碍事。”
“什么?”
她怎么感受到了浓浓的不怀好意,莫非是父亲给她挖了坑等她跳?
朝阳向后望了望踌躇不前、大有临阵退缩之意的尘暮,二话不说牵起她绵软的小手,强拽着走了。
薰风荡开新叶,游移到朝阳翻飞的丝质锦带,多余的锦缎一下又一下划过她的手腕,停在两人纠_缠的缝隙之中。
掌心对手背,原来是温暖的味道。
“朝阳。”尘暮叫他。
话一出口,她又有些后悔,后悔自己的冲动。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叫他,或者说,她还没想好之后的话题。
“嗯?”朝阳没有回头,只从鼻腔里发出单音,一如他往常的性子。
尘暮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腕,想着能不能挣脱他的束缚,却是适得其反。不服输地伸过另一只手,就听他的魔音恰恰好地响起:“如果是想要挣开,那就不必白费力气了。”
……亲,你是有后视灯吗,怎么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?
认命地耷拉下脑袋,任由他拉拽着走向相府大门,顺服地跟着他。
眼角瞥见一小块门楣,尘暮心下一喜。
说不激动那是假的,虽然她承了前身的记忆,毕竟不是亲身体验,而且相爷又门禁得严,以女子不适合抛头露面为由禁她的足,直至那个人的出现。
想起那人,心口一阵钝痛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她强迫自己不显露出异样,然而鼻息传来的呼吸却愈发沉重了。
掌下的手背无规律地轻颤,朝阳止住前行的步子,回身看向本应活蹦乱跳与他闹的女子。
她低垂着眸子,圆润的面颊有些发白,贝齿紧紧咬着下瓣粉唇,像是极力在忍着苦痛。
薄唇张张合合,终是没能问出口。再看了眼独自承受的小女人,裹着她柔荑的那只手一带,将她纳入怀中。
这只他随口一言便会气得跳脚的小野猫,也有自己舔伤口疗伤的时刻呢。这一点,倒是与他相似……
既不愿说,本皇子的怀抱勉为其难借你一用。
相门阍者与门口卫侍身不斜立,但并不妨碍他们的眼睛全方位地转来转去,朝近处相拥的两人投去很是八卦的目光。
而当尘暮慢慢恢复过来,见着门口那些或笑或惑的眼神,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。
“好了?”朝阳低头看她。
尘暮迎上朝阳的眸子,与他干瞪眼。身后一串中气十足的咳嗽声起起伏伏地逼近,尘暮脊背一凉,机械地把头转了过去。
“父,父亲……”
“嗯,”尘相应了一声,视线飘到她身后,又绕回她身上,爽朗地摆了摆手,“去吧。”
“朝阳告辞了。”朝阳微微颔首,紧接着一把扯过身前的人,跨出相府大门。
与先前不同的,是这一次朝阳握住了她的手,乍一看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