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想起刚才,她转头就问:“方才那沈某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说呢?”朝阳看了眼横趴在他身上的女子,双手适时缠上了她纤细的腰,“他有特殊嗜好。”
尘暮还未完全褪去燥意的小脸红了红,才发现自己与他的姿势确实不妥,忙移开手,想从他身上翻下。
朝阳扣在她腰间的手压住她的后腰,不放。
尘暮一翻白眼,索性就趴在他的胸膛上,不再挣扎。目之所及大片大片硬朗的肌肤,小手一抹,滑滑嫩嫩的,却与卖相不太相符。
躺在榻上的朝阳眉宇一凛,眼眸倏忽变得幽深,死死盯着在他身上不断作乱的女子。
尘暮本想着,反正也是阉人一个,撩一撩不碍事,可听着头顶愈发加重的呼吸,悻悻地收了手。
朝阳仰高了脸,吐了会儿气,笑她:“怎么,不继续了?”
“别瞎扯,你刚才说话时特意压了声,”尘暮略过他的嘲笑,从下至上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,眼里的星光不亚于他,“那人你认识对不?”
看着小人儿笃定的模样,他倒有些意外了。
掌心向上,指腹揉进她乌发,叹道:“看来本皇子的小侍女还不笨。”
“呸,”尘暮轻啐了他一口,“哪有小侍女和主子共用一张榻的理。”
“呵,”朝阳笑了笑,抽出手指揽回小人儿的腰,从榻上坐起,贴近她的耳线,张口细细补充,“这个叫做暖床侍婢。”
尘暮离他远一点,推得远远地,努力拉下脸:“之前明明说的是当你的贴身侍女,并非,并非……”
朝阳顺势倒回榻上,手枕到头后,瞧着坐在他身上崩着脸的女子,心情好不美丽:“你也说了,是贴身侍女,不暖床,怎么贴身?”
“你……”尘暮黑下脸,薄怒,“这怎么能如此曲解?”
“呃……”朝阳轻哼,这回轮到他黑下了脸。
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儿,可那小女人刁钻得紧,伸进他的袍子里拧了一阵,现在倒好,腰间那处疼得厉害,可见她下手不曾留有余力。
睨向早早逃下榻,束好头发的尘暮,“哼”一声就径自坐了起来,优雅地穿戴好敞开已久的衣袍。
尘暮见状,扭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吐了吐舌头,露出一副胜利的贼样。
“跟上。”朝阳走过她身旁,忍下想捏死她的冲动,朝着外间走去。
在原地愣了愣,尘暮才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了过去,追在后头问:“去哪儿?”
“回相府。”
算算时间,也该差不多了。
“哎?”
尘暮见他再没搭话的意图,只好捧着一颗七上八下支离破碎的心踏上回家的征程。
所以,她第一次逛街就去了一趟花楼?虽然是非常有名的花楼……怎么想都不太合算。
就在她寻思着怎么偷偷溜出朝阳的视线自个儿畅游古代的时候,自从国色天香出来就再没有开口的人突然转过身,一个冷眼扫了过来。
“有……有什么不妥吗?”尘暮停下来,缩了缩脖子。
她怎么感觉有脖子凉飕飕的……
朝阳前进几步,也不说话,一把拽过尘暮小小的手腕,收入掌中。
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尘暮瞧了瞧一言不发就拽着她的男子,却不敢再说下去,唯恐他震怒之下将她残_暴_处_理了。
这性子变化快的男人,惹不得,惹不得。
垂着头跟了一路,不禁疲累得犯困,又是开春,极易打瞌睡,尤其像尘暮这样的瞌睡虫。
朝阳回头之际见着身后的小女人眯着眼起了些睡意,陡然一笑。
本皇子可良善得很,让你睡个饱,不然待会儿可就没力气鸡飞狗跳地闹腾了。
拐过了最后一条巷子,就能看见相府了。朝阳远远看过去,是尘相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的情形,与他设想的别无二致。掌心一松,赶在小人儿垂下之前握住了她的手心,暖暖地包住。
“回来了?”尘相陀螺似的头终于转上了频道,也望见了牵着手一同归来的两人,朝里头喊了喊,“德公公,还请稍等。”
府中传出稍显尖锐的笑声,紧接着便是掐着嗓子的回应:“尘相客气了,能等候西澜三皇子和未来的三皇子妃,是老奴的荣幸。”
尘风凛与那德顺客套完后,重新看向逐步走近的一双璧人,真是越看越欢喜。
等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