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未画上圆点,便说明小姐心心念念的这批聘礼装的就是玉像观音无疑了。”
“我何时惦记了……”尘暮嘴快地回了句,转念一想,又将头转过来,“也就是说,除了那玉像观音,其余聘礼皆已到府中了?”
“唔。”青梨收回礼单,叠了两层,照着原先的样子塞了回去。
尘暮瞅了眼快手快脚掩藏“行窃”痕迹的青梨,绕到她跟前,追问:“那青梨可见过些奇怪的东西,比如说不在礼单之列的类似于玉像观音的……”
青梨从架上探出头来,小脸皱成一团:“小姐你好生奇怪,哪来奇怪的东西,且那玉像观音不是还在途中?”
“何况聘礼这类的事,都是玉娘在打理,青梨是怎样也接触不到的。”
“算了,”尘暮弹弹衣袖,朝书房门口走去,“本小姐自己去问。”
听到尘暮的话,青梨压好最后一捧书卷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这相府上下,除了相爷,唯玉娘一人打心眼里疼着小姐。要说玉娘的来头,也不过是夫人的陪嫁丫鬟,并非来自多富庶的世家,可正是沾了夫人的边儿,让她在府中的地位居高不下。再说玉娘她生得极好,待人温婉有礼,又与徐叔多有交集,一来二去,自是日久生情对上了眼。然碍于徐叔早年定下的娃娃亲,两人迟迟未能连理成枝。
想到这里,青梨不由地叹气。“青梨你磨蹭什么?”
“太过仔细只会徒增暴露的几率。”尘暮看着慢慢带上门的小婢子,快声催促。
“小姐的歪理总是一打一打的,”青梨跟过来,不放心道,“凭玉娘与徐叔的关系,保不住哪天就传到了相爷耳中,小姐你想着问玉娘,倒不如直接问相爷。”
“不行,”尘暮低声嘀咕,“我要向他问,还不得无端生出一篓子事情来?”
她只要一想到自家老爹把她对聘礼的关心当成是对朝阳的爱慕,就忍不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甚至连脑中都现出一副她与朝阳深情凝望的场景……
“呃~”浑身一哆嗦。
青梨斜着眼瞧了瞧东边升出来的暖阳,抚额叹息。
另一边,沈长策一早从客栈出来后,径直回了在北齐西郊购置的古宅。方踏进门,就听下人来报,国色天香的细柳娘子已恭候多时。
细柳?她来做什么?
寻思了一会儿子,暗中朝墙头边上的身影打了个手势,开口:“可在前厅?”
“正是。”
沈长策打发了下人,迈开步子朝前厅走去。正巧跨过门槛,听得女子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