阁所出迷香,此物一出寻常人即刻倒下,而这批人……心细如三皇子,却也证明了一点,大皇子所猜不出几何,那玉像观音必有蹊跷。
只是,他该如何分辨那物的真假?而大皇子汲汲所求,真的仅是那一尊观音像而已?
怕是不然,自三皇子三年前重新进入西澜王的视线,大皇子的每一步棋,都是跟着三皇子的步调而走。如今这阵仗,也是两人之间的博弈,输赢皆在算计。
若言大皇子更胜一筹,其实也不尽然。即便细柳明着取得了三皇子的信任,谁又能保证大皇子的阵营就没有潜藏的线人?
忆起细柳,冷峻的面庞一凛,突感烦躁。
那女子平日总喜欢挑衅于他,今日难为他对她起了一丝的兴致,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,当真过分。
仰头倚着床柱,望着稍显凌乱的丝被怔怔出神。
欢喜?喜欢?他,对她?
不过是一个不待见他的小丫头片子,如何叫他记挂在心上?
沈长策低咒一声,听得快步赶来的人在门口处传来忧心忡忡的声音,身体一崩。
“策儿,怎么如此不小心?”
来人阴不阴柔不柔的声调撞入耳廓,扰得榻上之人盖了锦被,掩耳盗铃权当是件真事。
“哎呀,可是病得厉害,也不怕蒙坏了。”
榻上飞出一只玉枕,那人手快地接过,笑意晏晏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作者君咋觉得咱骄阳的戏份被两只乱入的小小配角给抢了捏?(捂脸)
朝阳:(哼)下章再逃掉本皇子戏份试试?
作者君:(点头哈腰)小的明白!
☆、谁算计谁(中)
来人走上前,笑嘻嘻地扯掉裹着榻上之人的锦被,直到扯出沈长策的脑袋才满意地退开半步,评审道:“这才像个人样。”
沈长策嘴角微抽,哼道:“传闻焚丞阁的药师踪迹难寻神秘莫测,在我看来,不过是狗皮膏药一块。”
“此言差矣。鄙人虽不才,但治治某些吃药无赖还是有些法子的。”
“哼,”沈长策翻身坐起,睨着他,“你道如何?”
他可没忘这人是怎么个配药法,别的不说,仅在他的认知中,殷往这人是能苦到何种境界,绝对不给人尝出一丁点的蜜饯味道来。
兴许,多半是故意的。
殷往走到沈长策跟前,拉开他胸前的衣袍,修长的食指拂过渗出血丝的伤口,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低